第十六話
 
 
  「白流縭蹲下!」九關樓暴吼,震得白流縭恍神了下,馬上被未知拉住衣領往下扯去。
 
  一瞬間有種上吊死的感覺。
 
  成排疾射的飛刀從白流縭剛剛所站的位置上呼嘯而過,高度在心臟。咚咚咚的一整排飛刀在下秒整齊的插在樹上,完美入木三分。
 
  不小心回頭望見的白流縭只覺得似乎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她的未來真的還有明天嗎?這應該是大逃殺吧?她在心中欲哭無淚的吶喊著。
 
  「未知。」九樓關喚了一聲。
 
  被點到的人不甚開心的嘖了一聲,不用九樓關再開口,已經站起身,左手帶起蒼綠色的光芒一揮,半透明綠色的薄膜瞬間成圓圍住格子。
 
  白流縭還呆在地上,兩眼睜得老大。
 
  外面菜刀大刀武士刀長劍短劍匕首在空中交錯帶出一道道殘影,全武行上演可能都沒現在外面那麼刺激。
 
  「流縭,妳要不要學著自保?」九關樓勾起笑,因為他看到白流縭望著外頭而驚訝到不行的表情,實在很可愛。
 
  「要!」一秒反應。
 
***
 
  相信她之前一定有說過──便利學院盛產意外!
 
  就在白流縭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黑影就這麼往他們這邊飛來,然後悽慘無比的撞上未知的結界,咚的一聲相當大,黑影就這麼攤在上面,沒有反應。
 
  不只白流縭呆住,九關樓跟未知也是雙雙愣住。
 
  「……有人攤在上面。」白流縭愣愣的說著。
  「我眼睛沒有瞎。」九關樓如是的回著。
  「放他進來?」讓黑影只能攤在上面的元兇問著。
  「看妳高興。」九關樓不持半點反對的回答。
 
  這次換成碰的一聲,原本攤在上面好好的黑影隨著未知特別放開了剛好大小的洞摔了進來,沒有任何防範的就這樣摔了下來,一聲悶哼超明顯。
 
  「這樣不會摔出人命?」白流縭很汗顏的問著。
 
  不曉得這邊殺人算不算犯法?應該是犯法吧?
 
  「……放心,便利……多的是打不死的小強……」未知冷笑,同時也看出了這個摔下來的人的臉。
 
  九關樓看著白流縭蹲到了那個人的身邊,戳著那人的身體,確認到底是昏了沒又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嘴角也只是上揚了一兩度,沒說什麼話。他向來不對他沒興趣的人事物出手,好吧,這次根本連是什麼都也不清楚,但是他也提不起什麼興致,他總覺得這個摔進來的人可能沒那麼簡單。
 
  也許是他想多了說不定?
 
  「嗚……痛!」摔下來的人坐起身,在胸前揉著摔疼的肋骨,兩公尺的高度正面摔下來毫無防備是很痛的好嗎!
 
  「那個…請問,先生你是誰啊?」
 
  白流縭很自然的發出了疑問。
 
  那人眨了眨墨黑清澈的眼看向白流縭,一臉正經的說:「我是王子喔。」
 
  「蛤?」白流縭傻住,完全不能反應的又問了一次,「…可以請你再說一次?」
 
  「王子,我叫王子。」咧著燦爛的笑容,那人重複了一次。
 
  如墨般烏黑的短髮和清澈的眼眸,一臉清秀斯文卻帶著小孩子的稚氣,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很正常的帥哥,白流縭卻還是不免冒出這個人是不是個瘋子的想法。
 
  摔下來之後問出來的答案是王子?確定沒摔壞腦袋?
 
  九關樓突然的開口,口氣不是很好的說:「喂、我們已經三個人了,你要不要出去?」
 
  王子將視線往上抬了一點,還是笑著:「喔,九尾狐啊!不能組隊就不能組隊,我不能待在這裡?」
 
  到底是誰先撞上來的?看著王子欠打的笑臉九關樓很想這麼問他。
 
  忌諱一開始的討厭感覺,九關樓沒有真的扁下去,但是心中也不免有被王子一語道破自己的種族的驚訝,雖然說他並不是很強,但是隱藏氣息可以說是他們九尾狐的本領之一,雖然說這也是因為為了逃出其他有能者的追捕而被迫出現的一種本領!
 
  「你想待在這邊幹麻?」
 
  「很好玩,待一下感覺應該會不錯。」王子笑著說。
 
  ……
 
  …………
 
  「流縭,我來教妳怎麼用能力。」九關樓懶得理王子了。
 
  白流縭跟著九關樓到了格子的一角落,還好格子有兩榻榻米大,不然其實走去哪個角落都沒有差。
 
  而未知則像是頂替剛剛白流縭的位置蹲到了王子面前。
 
  「嗨,過的如何?」王子像是打招呼的跟未知說著。
 
  「……你怎麼還沒死?」
 
  「龍窟的旅遊行程還不錯,可惜的就是導遊先掛了,玩到第二天只剩我,剩下來的一星期我都只能跟火靈們聊天度日,不曉得誰在門口下個條件結界,害我在那邊只能睡岩石地又不能出去。」
 
  「那一開始就是敢死團。」未知糾正王子的錯誤用法,哪來的旅遊行程!敢情誰會去危險程度一等一的龍窟旅遊!
 
  王子還是笑著。
 
  未知突然覺得那笑臉有點欠打。
 
 ***
 
  半透明的、白色參著綠絲的中國古老篆字幻化成實體,一排的文字在半空快速的被甩動,貌似用著彩帶舞著舞蹈,但假如被甩到可不是一般抽一下就結束的,還會帶著嚴重脫水的特性。
 
  而這段彩帶的起點在白流縭的手上。
 
  九關樓站在白格上呆滯住,剛剛可憐被打飛的無辜人是未知特別放進來讓白流縭測試能力的,經過他半小時多的講解,白流縭終於是用出了自己的能力沒錯──
 
  「但是也……誰會用文字當武器的?還有那個像強酸一樣的破壞力是怎樣?!」
 
  白流縭對於這個問題只能乾笑幾聲帶過,因為她自己也不懂。
 
  未知眼神帶著複雜的情緒盯著自己,嘴邊的笑有些森寒,天知道她剛在白流縭打到那個無辜人之前還差點被甩到,要不是她閃的快,她大概要進保健室躺個幾小時,雖然那兒唯一個醫生,還是暫駐的,並不接受人類以外的病患。
 
  「縭縭寶貝啊,妳的武器還真特別,妳小時後有學過彩帶舞?這種東西一般人要甩還甩不起來的。」王子站在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
 
  白流縭讓文字收回手中,融於掌心,乾笑幾聲:「是有學過一點,小時候覺得漂亮就叫老媽帶我去學,不過只學會一點就沒再繼續了。」
 
  ……
 
  「等等!你剛剛叫我什麼!」白流縭驚嚇的看向王子。
 
  「我說~親愛的縭縭寶貝啊!」王子又掛上了一開始的燦爛笑容。
 
  「……………換個叫法好不好?」她兩隻手臂都跑滿雞皮疙瘩了!
 
  「不要!」笑容參雜了些許的邪氣。
 
  …………
 
  原來她不只遇到一個瘋子,還遇到一個不講理的瘋子!白流縭欲哭無淚的奔進未知懷裡又嚇的躲去角落哀怨。
 
  總之,多了一個新成員的這裡,似乎還滿歡樂的。
 
  不過,幾乎跟便利打群架齊名的傳統,或者說是名產之一的意外,可是絕對不會少的!
 
  這回,三四個板子突然飛到他們附近來。
 
  九關樓皺了下眉,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看著這群來意應該不會善良去哪的人。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美女來!」看起來像是頭頭的人兇狠的說著。
 
  瞬間,整個大富翁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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