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花,開在黃泉路上,搖曳著自己身上與罪相仿的顏色,替魂魄送葬,送最後一程,直到冥府接受一生一次的審判。
  一大片的曼沙珠華,緩慢而美麗的搖曳著。
  紅色,眼底中滿滿的紅……霧茫茫的路上,只有紅。
 
  這是哪裡?
 
  無法連起的思考迴路,腳步蹣跚搖晃,身軀無法控制的緩慢前行。
  送葬的歌聲不斷的唱著,隱隱約約的簫笙襯托著孤寂,送行的風,如此倉涼,如此寒冷,滲入骨髓的冰冷。
  一串浮在半空的白紙燈籠隨風晃動。
  送葬的樂隊。
 
  這是哪裡?
  自己明明很清楚的。
 
  週遭許多同樣搖晃著、模糊不清的人影,不斷的,往前走去。
  這條路,的終點,自己是知道的。
 
  「阿骸!!」
  一聲著急的呼喊卻意外的讓自己回過了身,週遭的紅色與慘白的送葬樂隊瞬間退去,像靈魂猛然摔回自己的身軀,六道骸睜大了眼,微張著嘴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好一會,也不過是他人眼中的幾秒,他才勾笑:「親愛的彭哥列,趁著別人睡覺時偷襲是不好的唷!」
  因為此時的綱吉正將手壓在他頭旁邊,彎著腰,兩人就這麼面對面。
  綱吉瞬間紅了臉,慌張的站起了身。
  六道骸坐起了身,臉上沒有了剛剛的笑容,只是平淡,他一手遮著自己的臉,屈著腳,緩慢的思考著。
  「阿骸……你沒事吧?」
  綱吉很著急的問著。
  他放下了手,一紅一藍的奇異眼眸望著眼前的人。
  「綱吉剛剛怎麼會叫我?」
  綱吉有些微一愣六道骸的叫法突然改變,隨即又回過神。
  「因為……剛剛在批改公文的時候,突然想起里包恩快回來了,想叫你快點起床回去休息,結果發現你剛剛的臉……你剛剛的臉實在是太安祥……很像……呃、所以我就很著急的叫你起來了。」綱吉語無倫次的說著。
  很安祥……?
  像死亡那樣嗎?
  六道骸突然的笑了,他想起來了,他剛剛的夢。
 
  唯有在黃泉路旁,才會開的像是海一般繁多的彼岸之花。



      ★
       彼岸,黃泉。
       那樣鮮紅的景色,感覺不讓阿骸走一趟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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