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撲鼻而來,參著鐵銹的花香。
  崩壞。
 
 
  一個貌似和室的房間內,除了幾片榻榻米之外,就只剩下滿滿似海的彼岸花──與六道骸。
 
  像娃娃似的僵硬著身軀靠著牆壁坐著,異色雙眸的左眼低垂,無神的像是沉溺在最深海洋之中,映不出半點東西。右邊的眼睛也沒好去哪兒,被繃帶包著的眼窩處已經暗沉的快看不出是紅。
 
  神情呆滯的六道骸,衣服染著血,也破了好幾處,說有多狼狽就多狼狽。
 
  一會,造成六道骸如此狼狽的白蘭帶著一貫的微笑,甚至比平時還燦爛的拉開了紙門,走到了骸的面前。
 
  其實他很有興趣,對於這個在最底層、見不到半點光亮,靜靜的睡在那水牢裡的霧之守護者很有興趣,從他知道時就一直注意著,直到現在,他的興趣也未減半分。
 
  這回自己送上門來,真是省下他不少的力氣,還連帶的看到小正著急跟生氣的樣子。想到這,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指節分明的手指輕撫上六道骸因大量失血而蒼白的臉,自言自語般的笑著:「彭哥列真是送來一份好禮物呢!」瞇著眼,細細打量著骸,邊將繃帶取下。
 
  在繃帶全部解開的同時,六道骸猛然顫了下,當異色雙眸重新聚好焦距,望著眼前的大臉,有一瞬間回不了神,之後才慢半拍的想起那愈發燦爛的笑容正是讓他變成如此的人──白蘭所有。
 
  「果然醒了,不能動的感想如何?」笑瞇瞇地問。
 
  「你……」六道骸怒瞪,下秒,又將情緒斂了起來。
 
  見狀,白蘭還是笑著:「這邊跟那個房間相同,所有的傳遞都是無效的。」眼中滿是笑意,惡趣味的湊到了六道骸的耳盼輕聲,「只能囚禁於此,除非你死!」
 
  看著眼前身負重傷的六道骸露出充滿殺意的眼神,他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拖去六道骸的外套,隨手丟到旁邊花海裡。
 
 
  濃濃的,花香混著腥味。
  逐漸失去控制。
 
 
  六道骸很想吐,也許是因為他清楚這個房間是這個人專門準備給他的。
 
  「呵呵呵呵呵呵………」一如往常,他笑著、笑著,卻像洪水爆發一樣無可抑止。
 
  白蘭也笑著,只是少了溫度,讓人望了只會頭皮發麻的寒。
 
  「原來你會有這種情感?綁著我又能如何!別自找死路了。」
 
  「那、你要跟我睹我會不會走到懸崖嗎?」
 
  掬起一把深藍色的、染著些許暗紅的長髮,低偷親吻。
 
 
  一種失序的情感在奔騰。
  終點只能是黃泉。
 
 
  六道骸冷笑。
 
  「呵呵………呵呵呵,你真是令我驚訝,這種情感,你想依賴?」
 
  白蘭笑瞇了眼,一如往常。
 
  「這種情感,你不也在依賴?那個大空死了你很傷心?現在的他從十年前來到這,而你也同時來我這竊取情報,是否是為了改變那個必然?」
 
  六道骸不動聲色,只是勾著一貫的笑,邪邪的、又像身不由己。
 
  其實覺得很累,連在上面也少了右眼,就像在那水牢裡,不見光的沉眠著。
 
  白蘭說的沒錯,他是在依賴,所以才會走到這個地步,有了可笑的期待,失去時才會更痛苦。
 
  「六道骸。」白嵐輕喚,邪佞的笑著,手卻一反語氣粗暴的將他身上的衣服撕掉。
 
  「現在你在我這,你逃不掉的。你可以期待他們來找你,但是在此之前,你是我的,你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慾望跟凶狠。
 
 
  血混著花香,纏綿,緊緊依畏。
  弔軌的搭配。
 
 
  交纏的溫度,還有呻吟,一旁的彼岸花搖動著身影,模糊了失序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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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我就是喜歡變態啦=_=
       因為自己老寫不出變態,好可惡(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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