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
 
  在很久以前,有個國家叫薩納雅,受眾神所眷顧,當王后產下一子,王子接受了神的代言者以及眾人的祝福成長,彬彬有禮、斯文秀氣、博學多聞,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下一任的王,但是王子心中卻一直有份空虛,一直到王后又產下了第二子,但是,王子與二王子卻在各各方面處處競爭,王子一方面也不理解自己的感受,一方面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一直到他快要十八歲的前幾天,薩納雅王國裡來了一個默默無名的女巫。
 
  女巫站在國王面前,面對著所有衛兵所抽出的武器,豪不畏懼的說:「大王子,是我族之後。」
 
  「胡扯!」國王怒了。
 
  「他延續的並不是女巫的血脈,而必然的未來會到來,祭司從一開始就沒有說出預言。」沒頭沒尾的說完,女巫很離奇的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衛兵面面相覷,國王漲紅了臉一會,才叫衛兵退下。
 
  同時,國裡開始不斷的出事,王后生了二王子,接著國王病倒,王后因為女巫的話而開始害怕著大王子,而大王子跟二王子的關係也越發的糟糕。
 
  過了兩年,大王子將要舉行成年舞會的前幾天,女巫又來了。
 
  女巫給了大王子一把匕首,說:「這是你的,那把匕首可以殺死二王子,否則……他會毀了你。」
 
  大王子沒有理會,女巫又消失了,他默默的收下了那把精美的匕首,沒有將女巫的話放在心上,直到生日的那天。
 
  所有的祭司審判了他的罪行,因為二王子將女巫曾經所講的話告訴了國度中的大祭司,他將被關到大牢接著除名永久放逐!
 
  憤怒佔據了他的理智,他拿起匕首,揮下。
 
  溫熱的血灑上他的臉,他才發現,二王子已經在他心頭佔據了一個位置,而更無奈的是,二王子的血對他來說是毒藥,刺傷了他的眼睛,發狂的他,被女巫給帶走。
 
  大王子是魔王之後,二王子是光明之後。
 
  女巫細心的照料大王子,直到他清醒,而女巫則說出了誰也不會知道的秘密。
 
  原來王后曾經也是女巫,甚至是她的妹妹,兩人同時愛上了國王,但是國王卻愛著女巫,強烈忌妒中,王后盜取了女巫的面貌,甚至還將大王子給帶走,成了現今的王后。
 
  大王子無法相信這件事情,拖著還沒好的身軀就衝回了薩納雅,他問著王後,然後,王后承認了。
 
  同時,國王駕崩。
 
  大王子無法控制憤怒的情緒,跟著女巫離開了。
 
 
  「咳,差不多就是這樣。」九關樓點點頭思索了下,確定自己講的故事應該沒有遺漏。
 
  「……一點都不像童話,好灰暗的故事。」白流縭有點哭笑不得。
 
  「這是裏界黑史篇章之一,但是卻沒有記載時間跟地點,所以也說不定是虛構的,沒有根據的故事,總是奇奇怪怪的,妳不能對她抱予太多的期待。」九關樓聳肩。
 
  白流縭翻了翻白眼,才道:「但這個故事很怪啊!」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哪裡怪,可是總覺得不太對。
 
  九關樓挑眉,想說些什麼,突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是一群人,跟剛剛圍著籃子祝福的十五祭司之一。
 
  祭司的眼神一轉到白流縭跟九關樓站的地方就愣了下,但很快的掩飾過去,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黑色的長髮帶出一個美麗弧形。他看向後面那個帶頭的人,語氣煩躁的問:「你們怎麼老跟著我?」
 
  「真的很抱歉,祭司大人,但是其他的祭司說只有您才可以預言。」帶頭的人有著一頭金色短髮,戴著眼鏡,顯的斯文秀氣。他欠著身,行了個簡單的禮,很無奈的說著。
 
  「那是他們懶!你傻的嗎?我說了我不在其他場合做事!」中性好聽的聲音燥怒的吼著。
 
  「可是祭司大人,今年的公務忙不完了,再不找回他的話……」斯文的男子很困擾。
 
  祭司狠狠的盯著斯文男子,然後勾起了詭譎的笑,讓那票人惡寒了好一陣子,「想找財務大臣?看著我,你會見到你最想見的人。」側過了身子,舉起手指向九關樓,所有人的視線無一例外的望了過去。
 
  白流縭也跟著看了過去,九關樓呆愣的指著自己,無法反應。
 
  斯文男子的臉色大變,欣喜的眼神望的九關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他手一揮指揮著後頭的人:「快!來人!快上去抓住財務大臣!」他很激動的指著九關樓。
 
  九關樓只望見祭司嘴邊邪佞的笑。
 
  然後他轉身開始狼狽的跑了起來。
 
  白流縭張大嘴呆滯住。
 
  可是怎麼沒人看到她?
 
  忽地,她的手被人抓住,白流縭驚駭的看著抓著她的人,是祭司!
 
  不對,他們不是看不見我們嗎?白流縭的臉慘白了下。
 
  「我帶你去找大王子,妳得知道故事。」祭司著急的說著,讓白流縭的掙扎停頓了下來,她一臉疑問的看向祭司。
 
  「說不定你是騙人的。」她只想的到這樣的話,她的腳一直在抖,這個皇宮這麼大,說不定他們會死在這?
 
  祭司顯然比她還要著急。
 
  「不會,我不會騙妳,真的,妳一定要跟著大王子,妳要看完故事,妳要知道這一切的始末,雖然未來還很久遠,但是總得有個開頭,而且他會幫妳,在你想見他的時候他一定會幫妳。」他匆匆的說著。
 
  但是白流縭沒聽懂半句,但總覺得這祭司沒有在騙人。
 
  她很猶豫,好一會,才吶吶的問著:「那……那九關樓……」
 
  「那個男的?放心,他絕對不會有事情的,走吧,我帶妳去找大王子。」他拉起白流縭的手,往來的地方走去。
 
  白流縭沒有反應過來,腳步踉蹌了下,才恢復正常步調,「我不會被人看到?」
 
  「不會。」他很自信。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這應該只是個故事。」她不懂,她很多都不懂。
 
  祭司的臉變了變,在走過兩個走廊後,才很緩慢的說著:「因為我也與未來有關,而且,任何故事都是一個世界,文字是有力量的,它擁有足以架構起一個世界的可能,更何況……這是真實。」
 
  白流縭好像聽出點什麼,不敢置信的驚呼:「你說這故事是真的?!」
 
  「對。」
 
  接著他們走到了一個華美的門前,但祭司沒有馬上推開門,他轉過身來兩手抓著白流縭的手,臉色很猶疑不定的說:「沒有人是對的,也沒有人是錯的,進去裡面之後妳會看到完整的故事,也許……也許……總之,妳進去吧,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他嘆了口氣,推開門,一片深遂的黑。
 
  很純粹,不帶半點雜質。
 
  白流縭走了進去,但不是因為祭司,而是她聽到了一種呼喚,像是親人之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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