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龍門要向所有人宣戰嗎？」在高台上撐著頰，軒轅血冥看著不遠處早就死了的龍門少主，傳來的風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邪念味道。
整個廣場寂靜。
從人群中走出的龍門少主，沒有半絲表情的俊俏臉上忽然勾起笑，邪魅的令人有瞬間恍神。
「不是。龍門將從此消失在這片土地之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從另一邊的人群衝了一個女生出來，是鳳門的人。
龍門跟鳳門本是一家，雖然因事而分開，但終究是同源。
「龍門已經沒有人了。」他輕聲的說著沒有人懂的事情，可是他的聲音清楚的回蕩在整個廣場。
軒轅血冥猛然站起身，錯愕的望著台下的龍門少主
白君挑起了眉。
「昨天晚上，我已經殺死最後一個龍門的人。所以，我依照契約的最後來這邊宣布，龍門將從此消失在這片大地之上，且龍門少主已死。」
龍門少主的臉扭曲，身型也跟著拉高，成為另外一個沒有人認識的人，只是臉上的邪魅笑容卻沒有改變。
「你這麼講也沒有人懂。」軒轅血冥捂著頭頭痛的嘆了一口氣。
……他可沒想到契約是這種內容啊。
「無所謂。我的主人說，龍門曾經滅殺他全家，四坊如此的利用他，因為他的弱小，所以無力改變這一切。那麼，現在他有這個機會召喚我，所以他選擇付出生命以及輪迴，要龍門消失，要四坊斷絕一切。」將左手輕輕放在胸前，邪魅男子述說著。
「屍體呢？」
白君輕輕的問著，邪魅男子將視線轉了過去。
「因為您的關係我將一切都銷毀了，這片大地之上不會再有魔界的瘴氣，請不要殺我，我也只是依契約行事，那麼，我要回去了。」
很瀟灑的把一切講完，邪媚男子的週遭吹起了風，但是瞬間，風卻凝固了。
軒轅血冥勾起了笑，沾染了滿滿的邪氣道：「別走的那麼快，留下來喝杯茶吧。」搞的他那麼多事情現在說走就走？別想！
突然地，白君趁著上官繡不注意一掌拍向上關秀的肩膀，讓她飛下了場。
「不宣布？」他看向笑的很邪氣卻明顯僵硬住的軒轅血冥。
他垮下了臉，嘆了口氣，不甚高興的宣布：「第三場，白君獲勝！第四場，龍門退出，九龍獲勝！氣死我了，下一場明天開始！」
九龍的人躍下台，開始驅趕所有觀看的人，也強硬的驅逐想留下問清楚的人。
白君走下了擂台，向倒在地上還在發愣的上官繡伸出手。
遲疑了好幾秒，上官繡才伸出手讓白君將他扶起來。
「我武林大會之後就會離去。」
「……什麼？」
「我武林大會之後就會離去。」他又說了一次。
「你要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
白君輕聲的說完，人瞬間就消失在上官繡面前。
接著現身在空無一人的竹居，風大的吹亂了他的頭髮，風聲唱著剛剛的消息，接著從這邊傳遞出去到廣大的土地。
過了很久，直到黑夜來臨，月亮高掛。
軒轅血冥緩步的走過了小橋，來到涼亭，站在遠處看著白君，輕聲玩笑地道：「果然您在這裡呢。」後面跟著出現了那位邪魅男子。
白君轉過了身。
「你覺得結束了嗎？」他臉色平淡的問著。
「怎麼可能，我還有一堆事情要解釋，例如你、四坊的異常，還有也要跟鳳門說清楚龍門的事情，總不可能沒有人吭聲吧，這樣到時候大家都覺得軒轅世家獨裁了。」軒轅血冥聳聳肩，走了過去。
邪魅男子倒是有些驚奇的看著這裡，不斷四處張望。
「那……魔族的人呢？」
「呃、其實我剛已經被這位管理者揍了一個小時了，您要繼續嗎？」邪魅男子一臉無所謂的看了過去，只是那張清秀卻帶著邪氣的臉上看不出半絲被揍過的痕跡。
白君沉默了三秒，很認真的告訴他，「那你會瞬間蒸發，你要我揍嗎？」
「不要。」他一秒就回答。
軒轅血冥偏著頭，「我還以為您會揍下去。」
「……今天沒心情。」白君心中沒由來的有一種厭惡感。
軒轅血冥聳聳肩，跳開這個話題，看向魔族道：「是說魔族的，你要走了嗎？」
「我本來就要走的。」邪魅男子略帶無奈的回答。
「唉，一個個把事情弄了就跑掉，鬧事的都不是我，解釋的都是我，我怎麼這麼苦命。」軒轅血冥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抓住邪魅男子的肩，笑的燦爛可掬。「你要不要完整的解釋一下所有事情？剛剛忙著揍你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邪媚男子錯愕的看著軒轅血冥三秒，「從頭到尾？」
「沒錯。」軒轅血冥點頭。
「我幾天前在魔界大街上閒晃突然就有一個召喚陣把我叫走，回過神才發現這邊是幻想島，那個時候，四坊的人獻上主人作為祭品，想要得到力量稱霸武林，只是最後我簽了的只有那個孩子的契約，龍門滅他的家族，卻養大他欺負他，四坊的人想要力量，卻拿無辜的他作為祭品。」他聳聳肩，「我給了四坊的人假的力量，不管如何他們最後都會斷絕血脈，在那份力量之中有一點就是傾聽風的聲音，所以他發現到了大人您的存在，才有了黑衣人的事件。」
「而當然也有一點私心的是我在隔天發現了有位閃亮亮的天使要跟四坊的人對戰，就給了他們那瓶毒水，之後就知道了您的存在，我就收回了四坊身上的力量，不過因為主人契約的關係，他們依舊會斷絕。至於龍門，要不是因為他們的人都跑來跑去的，大範圍的探測又會一下子被管理者抓到，所以才拖到了昨天晚上。」
竹居寂靜了幾秒。
「你碰的範圍好像滿大的喔。」
「咳咳，我要閃了。」下一秒邪魅男子被血紅色的霧整個包住，大風刮起，霧被整個吹散同時人也不見了。
輕輕的握住那最後的血紅，白君心中好像在想些什麼，又沒有在想什麼。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奇怪，好像有點……煩躁？
「您昨天說的事情，就是世界之主的事情，我有說過了吧，而您，還是決定相信世界嗎？」
「嗯。」白君輕輕地閉上眼。
「因為是世界？」
「世界做出了決定，我試著相信，不是好人才能管好這片土地，更何況，我想走了。」
對，沒由來的，他開始厭惡了。
若是過去那個只在自然與戰爭中遊走的他，才不會有這種厭惡的感情，只會冷淡的，在一旁觀看，觀看這個世界的因果交錯，生命行進，歷史的推演。
而他現在踏進了這裡，在與人類有了交集之後，他變了。
他似乎想再去看更多的地方，他想再去追求更多，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樣，我就答應吧。」
反正，他也想守著這裡，他只能屬於這裡。
「龍門要向所有人宣戰嗎？」在高台上撐著頰，軒轅血冥看著不遠處早就死了的龍門少主，傳來的風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邪念味道。
整個廣場寂靜。
從人群中走出的龍門少主，沒有半絲表情的俊俏臉上忽然勾起笑，邪魅的令人有瞬間恍神。
「不是。龍門將從此消失在這片土地之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從另一邊的人群衝了一個女生出來，是鳳門的人。
龍門跟鳳門本是一家，雖然因事而分開，但終究是同源。
「龍門已經沒有人了。」他輕聲的說著沒有人懂的事情，可是他的聲音清楚的回蕩在整個廣場。
軒轅血冥猛然站起身，錯愕的望著台下的龍門少主
白君挑起了眉。
「昨天晚上，我已經殺死最後一個龍門的人。所以，我依照契約的最後來這邊宣布，龍門將從此消失在這片大地之上，且龍門少主已死。」
龍門少主的臉扭曲，身型也跟著拉高，成為另外一個沒有人認識的人，只是臉上的邪魅笑容卻沒有改變。
「你這麼講也沒有人懂。」軒轅血冥捂著頭頭痛的嘆了一口氣。
……他可沒想到契約是這種內容啊。
「無所謂。我的主人說，龍門曾經滅殺他全家，四坊如此的利用他，因為他的弱小，所以無力改變這一切。那麼，現在他有這個機會召喚我，所以他選擇付出生命以及輪迴，要龍門消失，要四坊斷絕一切。」將左手輕輕放在胸前，邪魅男子述說著。
「屍體呢？」
白君輕輕的問著，邪魅男子將視線轉了過去。
「因為您的關係我將一切都銷毀了，這片大地之上不會再有魔界的瘴氣，請不要殺我，我也只是依契約行事，那麼，我要回去了。」
很瀟灑的把一切講完，邪媚男子的週遭吹起了風，但是瞬間，風卻凝固了。
軒轅血冥勾起了笑，沾染了滿滿的邪氣道：「別走的那麼快，留下來喝杯茶吧。」搞的他那麼多事情現在說走就走？別想！
突然地，白君趁著上官繡不注意一掌拍向上關秀的肩膀，讓她飛下了場。
「不宣布？」他看向笑的很邪氣卻明顯僵硬住的軒轅血冥。
他垮下了臉，嘆了口氣，不甚高興的宣布：「第三場，白君獲勝！第四場，龍門退出，九龍獲勝！氣死我了，下一場明天開始！」
九龍的人躍下台，開始驅趕所有觀看的人，也強硬的驅逐想留下問清楚的人。
白君走下了擂台，向倒在地上還在發愣的上官繡伸出手。
遲疑了好幾秒，上官繡才伸出手讓白君將他扶起來。
「我武林大會之後就會離去。」
「……什麼？」
「我武林大會之後就會離去。」他又說了一次。
「你要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
白君輕聲的說完，人瞬間就消失在上官繡面前。
接著現身在空無一人的竹居，風大的吹亂了他的頭髮，風聲唱著剛剛的消息，接著從這邊傳遞出去到廣大的土地。
過了很久，直到黑夜來臨，月亮高掛。
軒轅血冥緩步的走過了小橋，來到涼亭，站在遠處看著白君，輕聲玩笑地道：「果然您在這裡呢。」後面跟著出現了那位邪魅男子。
白君轉過了身。
「你覺得結束了嗎？」他臉色平淡的問著。
「怎麼可能，我還有一堆事情要解釋，例如你、四坊的異常，還有也要跟鳳門說清楚龍門的事情，總不可能沒有人吭聲吧，這樣到時候大家都覺得軒轅世家獨裁了。」軒轅血冥聳聳肩，走了過去。
邪魅男子倒是有些驚奇的看著這裡，不斷四處張望。
「那……魔族的人呢？」
「呃、其實我剛已經被這位管理者揍了一個小時了，您要繼續嗎？」邪魅男子一臉無所謂的看了過去，只是那張清秀卻帶著邪氣的臉上看不出半絲被揍過的痕跡。
白君沉默了三秒，很認真的告訴他，「那你會瞬間蒸發，你要我揍嗎？」
「不要。」他一秒就回答。
軒轅血冥偏著頭，「我還以為您會揍下去。」
「……今天沒心情。」白君心中沒由來的有一種厭惡感。
軒轅血冥聳聳肩，跳開這個話題，看向魔族道：「是說魔族的，你要走了嗎？」
「我本來就要走的。」邪魅男子略帶無奈的回答。
「唉，一個個把事情弄了就跑掉，鬧事的都不是我，解釋的都是我，我怎麼這麼苦命。」軒轅血冥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抓住邪魅男子的肩，笑的燦爛可掬。「你要不要完整的解釋一下所有事情？剛剛忙著揍你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邪媚男子錯愕的看著軒轅血冥三秒，「從頭到尾？」
「沒錯。」軒轅血冥點頭。
「我幾天前在魔界大街上閒晃突然就有一個召喚陣把我叫走，回過神才發現這邊是幻想島，那個時候，四坊的人獻上主人作為祭品，想要得到力量稱霸武林，只是最後我簽了的只有那個孩子的契約，龍門滅他的家族，卻養大他欺負他，四坊的人想要力量，卻拿無辜的他作為祭品。」他聳聳肩，「我給了四坊的人假的力量，不管如何他們最後都會斷絕血脈，在那份力量之中有一點就是傾聽風的聲音，所以他發現到了大人您的存在，才有了黑衣人的事件。」
「而當然也有一點私心的是我在隔天發現了有位閃亮亮的天使要跟四坊的人對戰，就給了他們那瓶毒水，之後就知道了您的存在，我就收回了四坊身上的力量，不過因為主人契約的關係，他們依舊會斷絕。至於龍門，要不是因為他們的人都跑來跑去的，大範圍的探測又會一下子被管理者抓到，所以才拖到了昨天晚上。」
竹居寂靜了幾秒。
「你碰的範圍好像滿大的喔。」
「咳咳，我要閃了。」下一秒邪魅男子被血紅色的霧整個包住，大風刮起，霧被整個吹散同時人也不見了。
輕輕的握住那最後的血紅，白君心中好像在想些什麼，又沒有在想什麼。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奇怪，好像有點……煩躁？
「您昨天說的事情，就是世界之主的事情，我有說過了吧，而您，還是決定相信世界嗎？」
「嗯。」白君輕輕地閉上眼。
「因為是世界？」
「世界做出了決定，我試著相信，不是好人才能管好這片土地，更何況，我想走了。」
對，沒由來的，他開始厭惡了。
若是過去那個只在自然與戰爭中遊走的他，才不會有這種厭惡的感情，只會冷淡的，在一旁觀看，觀看這個世界的因果交錯，生命行進，歷史的推演。
而他現在踏進了這裡，在與人類有了交集之後，他變了。
他似乎想再去看更多的地方，他想再去追求更多，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樣，我就答應吧。」
反正，他也想守著這裡，他只能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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